正是一派忙活的景象,请来的绣娘正在厢房内裁制嫁衣和要带去夫家的衣物细软,卢雪浓被自家阿娘盯着,在自己院中做绣活。
她性子跳脱,从小到大习女红时都坐不住,为她请来江南技艺精湛的绣娘也不能拢住她的心,自然也只学得一星半点。
原本是女儿家嫁衣都要自己绣,现下宅院里倒也不讲究这些,绣个掩面团扇腰带绣鞋之类也就是了,可卢夫人看她对着绣绷子愁眉不展的模样,也是连连摇头,恨不能亲手相替。
此次绣扇面,已戳坏了两个,卢夫人没法子,只得将透薄丝面换作更厚重些的纨绮。
“这鸳鸯眼角是挑着的,你绣的鸳鸯怎么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?”
卢夫人看不下去,只恨自己从前怎么没禁住女儿的水磨功夫,教她说不学便不学了。
“还有这儿,这儿!”
卢雪浓也愁眉苦脸,她才绣了几日便烦不胜烦,婚期还有两个多月呢,又不能随意出门,憋也憋死了。
“阿娘,人家就是不会嘛!”她翘起唇儿,攥着卢夫人的袖摆摇来晃去,可卢夫人谢氏比那刑部的郎君还要铁面无私。
无论如何,这扇面都要绣出来!
“唉,等你嫁了人,若是别家娘子都给自家郎君绣个汗巾荷包,做些里衣袜子,就你家的没有,小崔郎君怎能不伤心。”
卢夫人继续捉着女儿下针,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这有什么好伤心的,我绣不出来,可以买嘛,又不差这点银子。”她捏了捏酸疼的肩颈,又乖乖继续。
卢夫人倒有些哭笑不得:“什么不差这点银子,让你给自家郎君做个贴身物件,这是夫妻之间的意趣,又不是让你从头到脚都包办了。”
又想了想女儿如此,摇了摇头,怕是还得一些日子才能开窍。
“你之前给意儿绣的海棠荷包不是挺好的吗?怎么换成鸳鸯就不行?”卢夫人称奇。
雪浓歪着脑袋笑:“海棠是絮絮一针一线教我绣的,当然好。”
绣工精湛的绣娘拢不住她的心,倒十分喜欢林纾意,原是两个娘子家在一块玩耍,开心了才能让卢雪浓下些功夫。
“夫人,娘子,林娘子遣人来送了东西。”门外侍女捧着匣子恭敬道。
桃酥接过又捧到自家小姐面前。
“正说她呢,送东西来的人呢?叫人喝杯茶再去。”雪浓喜滋滋抬头望了望,看着像是遣来的人已经走了。
“是意娘子身边的缀玉,她说意娘子知道咱们娘子正绣嫁妆,便不来拜见让娘子分心,免得躲懒。”
话音方落,一屋子人悄悄笑了起来,卢夫人更是开怀,掩唇道:“意儿最是知道你的,还不好好绣。”
“坏絮絮!等我……”本想说偷偷溜出去找纾意玩,又看了眼自家阿娘,便将后头的话又憋了回去。
“意儿送了什么来?”卢夫人接来匣子打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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