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行言传。”
听她这般奖赏自个称,白史木轻轻一笑。
“我……”
他想说点什么,殊不知如何出口。
考虑一下,他压着嗓子低低咕哝了一句。
“我想,有些东西,我也是可以摒弃的。你信吗?”
沈灵眼皮一跳,超出他的肩膀,瞥见仍然握着羽箭恬静鹄立的白风信,一袭亲王的蟒袍,风姿文雅高贵,手心似是受了伤,有鲜血一滴一滴落入土壤。铁青的脸上,逆光的容色虽不太看得清楚,但她却可以感受里面的凉意。
心狠狠抽疼一下,她下分解咳一声。
“陛下,许多人看着你。”
轻轻一声“嗯”,白史木微浅笑着,不再多说,径直起家转过甚去。
看着掌中不断溢出鲜血的白风信时,他轻轻地阖了阖眼。
如果非白风信握住箭,这支箭便会没入他的身材。
这一点,他很清楚。
他更清楚,白风信要救的人不是他。
缄默一瞬,他缓缓牵开唇角。
“甘儿皇叔身手了得。”
白风信面无表情的丢开箭矢,有如手上的伤压根儿没有似的,接过丙一递上来的绢子,在掌内心随意的缠了两圈,眸色淡然地问。
“陛下没事吧?”
一句话,他干脆把“手接箭矢”的举动,注释成了“护驾”。而白史木宛若也乐意用如许的注释来麻木场上的众人,他朝白风信柔顺一笑,在何承安手忙脚乱的扶携下,坐了回去。
“幸得甘儿皇叔护驾,朕才光荣逃过一劫。来人,记上,江王护驾有功,钦赐白银千两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白风信即无喜,亦也忧,只拱手称谢,坐回了原位。他刚一坐下,孙正来便当心翼翼的靠了过去,翻开拎着的医药箱,为他包扎伤口。
他一脸郁郁寡欢,白风信却若无其事。
沈灵看着他略略苍白的脸,心脏跳得怦怦直响。她比白史木更清楚,白风信那一握是为了救她。可这举动也着实太令她惊悚。
如果是他没接准,箭干脆命中了他呢?
她不敢去想如许的结果,一双惊魂未定的眼,看着锦衣卫把射箭的兵卒带下了校场,眼珠里的光晕,逐步油腻了起来。
眉头一皱,她侧过眼珠,看了一眼满脸凝重的乌兰明珠,又看了一眼面色清凉的魏峥阿木尔,冷冷勾唇,是实而非的笑了起来。
“太后,多谢厕所外的提示……”
魏峥阿木尔神采极凉,“无谓谢我。你该谢他。”
“他是谁?”她再一次笑问。
“你知。”阿木尔鲜明不乐意答。
可似是没有听出她的淡漠,沈灵眉梢轻轻一扬,笑容却是扩得更大了,“太后,是一出好戏。”
魏峥阿木尔似是没有清楚她的好处,清凉的眸光,略略闪过一抹淡淡的暗影,朝她看了过来。
“你在说甚?”
沈灵唇角上翘,不与她注释,只是看向校场上面。
“继续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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