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当雀跃才是?”
“谁雀跃了,我不想做你们的小卒子。”
塔吉克目光微微一沉,“没人把你当做卒子。广寒,到了南晏,你如果是看不上他们的儿郎,哥哥天然不会逼你嫁人,更不会让你做两国和议的筹马。这一回,你即是去光明正大地见识南晏的,至于和亲一事……”
停了一下,他幽冷了声音。
“不是另有乌兰吗?她亦是喜悦的。”
听完了他这番话,广寒潇潇心情似是亮开少许,嘟了嘟嘴巴,看他哥哥俊美的脸,像是想到了什么,又是嘻嘻一笑,“哥哥,是你自家想去南晏见我嫂子了吧?这才火烧眉毛催我走……哼,不要以为我不晓得。”
提到李邈,塔吉克眉头不着陈迹的一蹙。
只一瞬,又轻轻地笑开了,“岂非你不想见白风灵吗?”
“对哦?”广寒潇潇眼珠一亮,“我还没问你,白风灵如何了?”
塔吉克目光沉了沉,找个凳子坐了下来,指了指一张凳子,等广寒潇潇也挪过来,才淡淡道:“漠北一别,人事皆变。”见她不解的看来,他喟叹一声,一双眼珠浮浮沉沉,似是凉了许多,“本日接到南晏递来的布告,册立魏国公府的沈小姐为皇太孙正妃……”
“关白风灵何事?”广寒潇潇狐疑的挑眉。
塔吉克抿了抿唇,“沈小姐,恰是白风灵。”
轻“啊”一声,广寒潇潇张大了嘴巴,吃了一惊。
“白风灵要做太孙妃了?那她岂不是今后的南晏皇后?”
她惊疑的声音未落,那毡帐隔着的帘子“扑”一声被人推开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一道消沉得近乎破哑的声音,沉沉响在毡帐内。
塔吉克与广寒潇潇惊奇了一下,同时转头看去。
只一眼,塔吉克清俊的面色,蓦地惊变。
“你是……”
迟疑了一瞬,他缓缓吐出了那一口吻。
“晋王白风信?”
须眉没有说话,只是目光凉凉地看着他,不声不响,似在探讨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处所。塔吉克亦是一脸不行置信的看着他,想了好半晌儿,又看向了广寒潇潇。
“你……救的他?”
广寒潇潇分离的嘴巴,很久都没有合上。从他浩劫不死的欢乐中反馈过来,悟出了塔吉克的话,她又一次瞪圆了双眼,惊奇如许的偶合,大约说是惊奇于被她纰漏了的势必性,半晌都吭不了声。
她见过白风信一次的。
在两年前卢龙塞的大营里头。
可那一夜晚,篝火边有许多穿戴甲胄的将军,而她被元祐用绳子牵着走过去,有一段间隔,也基础就没有心思去细看那些人谁是谁,一门心思恨着元祐,怎会想到……他即是白风信?
几片面浅浅呼吸,死普通的清静,很久都没人说话。
立在帐边的须眉表情惨白之极。
又一次,他盯住塔吉克,一字一顿,“你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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