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了。”
许、江二人闻言,俱皆变了脸色。
依大齐律,逃奴是要处死的,亦即是说,芙蓉芍药已是必死无疑。
而这还不算,她们的家人也要受其牵连,被罚去军中服苦役,那也是随时会丢命的。
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,自个儿死了也就罢了,却还带累得阖家搭上性命,何苦来哉?
两位妈妈不约而同地叹息着,领命去了。
刘氏吩咐完了,一时也有些累,常氏忙替她斟了盏茶,一面便问:“母亲,兰心那里,该怎么办才好呢?”
有句话她没挑明。
若今日之事得成,殷巧慧一死,那就是一死百了,是断然查不到章兰心头上的。
毕竟,这位殷在姑娘本就有点疯疯颠颠的,且事发时小红并那个妈妈根本不在场,芙蓉、芍药就更不会往自个儿头上套绳套了,届时定会以意外收场。
其后,章兰心亦可如愿嫁入国公府,皆大欢喜。
可偏偏地,殷巧慧被顾典事救下,更有大堆宫人亲眼目睹,这事儿便有些不好处置了。
听得常氏所言,刘氏静默了良久,方答非所问地道:“我如今便与你说实话罢。那死掉的殷将军写来的信,我也瞧过。他在信里含糊地说大姑娘——也就是慧娘——有些病症,他其实是想把二姑娘嫁过来的,没成想一场大火,活下来的却偏偏是慧娘。”
常氏先是一怔,旋即如醍醐灌顶,豁然开朗。
怪道国公爷当初接了信便匆匆赶去殷家,却原来是为着此事。
刘氏紧接着又道:“老爷打听到,慧娘还有个族兄在外求学,三年前的大火他没赶上。他是殷家如今唯一活着的男丁,老爷就想找着他,当面把亲事退掉。我也觉得,这才是最好的法子,总比暗地里弄手段强些。”
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面色微黯:“兰心这孩子,也太急躁了些。这话我没法儿明着与她说,她也不来问我,反还自作主张,唉。”
话说到此处,常氏也自叹惋。
章兰心确实是操之过急了。
国公府是怎样的人家,她理应比谁都清楚。
让殷巧慧无声无息地死去,法子多得是,可国公府并没那么做,却也不肯让殷巧慧与萧戟完婚,这便表明,他们有别的想法。
可惜,章兰心没往这上头去想。
“兰心那里,咱们……就当不知道罢。总归慧娘也无大碍。”刘氏再度开了口,语声低微而轻。
常氏心下了然,点头叹道:“这孩子,怕是把先侯夫人的死,都算在慧娘头上了。”
“是啊,换作是我,这个弯儿也不容易绕开。”刘氏也跟着一叹。
如果没有殷巧慧,曹氏便不会死,章兰心想是恨毒了她,今日之算计,说是为母报仇,也不能算错。
“往后,咱们府送过去的帖子,便都交给怀恩侯夫人处置吧。还有四郎的婚事,都已经拖到现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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