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场大火,在上巳节后第二天晚上发生,既然能烧得白鹿居中举子死伤惨重,显然不是小事;同样的,燕王当年可是病了整整一个多月,才痊愈的。
之后才投军而去。
“不,本王觉得,这事情,应该很重要。”燕王手握成拳,青筋贲起骨节泛白。
生病?
生病?
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。
去年姚湘君从宫中出来,被父皇命飞羽等人,从宫门口掳走,之后他进宫与父皇对质,出宫后昏睡许久,醒来时候,松墨扑到眼前的一幕,他觉得特别熟悉,似乎之前曾见过。
但却又觉得,那时候的松墨,应该更小一些,没有那么高,还是个孩子……
如今他想起来了,确实是有这样一幕。
就在他十五岁那年,昏迷醒来时候。
但更多的,他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燕王痛苦不已,咬着牙,却不肯呻.吟出声,但额上冷汗,滚滚落下。
沈采苡心惊,急忙提高了声音:“殿下。”
“嗯?”燕王看沈采苡,沈采苡保持冷静:“殿下,想不起来,便不要想,为此让自己生病,不值得。”
燕王闭上眼睛,好一会儿,才说道:“本王之前,也曾因为想不起某些事情,头疼过。”
想不起,为何明知道父皇对姚湘君充满杀意,甚至因此而心惊不已决定退让,答应父皇的要求娶沈采苡,却在父皇掳走了姚湘君之后,笃定父皇绝不会杀她。
那时候,怎么都想不起的事情,吃亏了忽然有了些眉目似乎,是父皇答应过他的。
可为什么答应?他依然想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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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生病好了之后,他因为上巳节的事情,他依然消沉,圆空大师与他说:“世间路千条,志者存一,矢志不渝,而殊途同归;文不成,那就武就。”
这话点醒了他,他才投笔从戎。
他之前总是有种错觉。
他觉得是那年上巳节,他被别人的才学打击到,师公姚当天晚上又和他说:这世间,聪敏之人,乃是少数,普通者才是大多数,知足常乐、怡然自得,也并无不好;之后他消沉,圆空大师劝说。
若不是今日沈采苡提起,他几乎忘记了,他还曾病过一场的事情。
只是,为何生病,如今却想不起来。
“本王,似乎忘了一些事情。”燕王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全都说与沈采苡听,但忽然开口说话。
沈采苡目光微闪,心中存了疑惑,嘴上却劝慰燕王:“既然忘记了,那便是不重要的事情,没人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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